后来木家爷爷奶奶相继去世,她就一心投入工作,短短几年就不断升职加薪,都快攒够钱付首付了,却猝死穿到了这么个小可怜身上。

还好自己没什么亲人朋友,也立过遗嘱,财产都会被捐赠给孤儿院,爷爷奶奶的墓也在村里,不会缺了香火,仔细想想,倒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事。

因为少时的经历,她就像生命力顽强的野草,不管到哪儿,都能扎根活下去。

周嬷嬷翻完东西一转身,突然瞥见床上的人醒了,还幽幽地看向自己,只觉得浑身一寒,捂着胸口就喊了起来。

“醒了怎么不出声,吓得人一跳,乡下人真是没规矩!既然醒了,还不去洗这几日积的衣服。”

看着她旁若无人的架势,木恬挑了挑眉,“谁洗?”

周嬷嬷一愣,像是她问了个很可笑的问题,随即就不屑答道。

“还有谁,自然是你啊,这是烧糊涂了还是想偷懒了。”

见她这样理直气壮,木恬冷哼一声,“周嬷嬷,你头上那簪子,好像有点眼熟啊。”

这银簪子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她好不容易才藏着带到了陆家,每天拿出来看看,靠着这点念想才活了下去。

“以前倒是没见嬷嬷带过,怎舊shigg獨伽么和我带来陆家的嫁妆一模一样呢?”

被这样一问,周嬷嬷着实有些没反应过来,“什么一模一样,这是我前几日才买的……”

这小妮子今儿是怎么了,居然敢跟自己顶嘴?

木恬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直接把簪子取了下来,指着底部冷冷道。

“这背面可是刻了我娘的名字,不如嬷嬷说说,你到底是从哪儿买回来的?下人偷窃主家钱财,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