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府城只要和谢家沾点关系的人家,都不愿意跟我们陆家做生意。

说到底, 还不是你儿子没用, 连个米粮铺子都管不好,现在庄子上的东西没人要,只能烂在库房里,若是不跟陆渊服个软,陆家的生意还不知道得被生生拖成什么样!”

陆大伯看到旁边的陆鸿, 心里就一阵气,他又何尝不是被二弟一直比下去的人, 所以陆鸿出生时就憋了一股劲。

结果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居然还比不过陆渊那从小没爹没娘的胚子!

反而是陆洋, 倒还有几分聪慧,最近给他的几个铺子也管得很好, 除了身份, 其他地方比起陆鸿可都是强上不少。

他想到曾经温柔貌美的妾室, 又看了眼陆夫人。

即使再怎样努力保养, 穿得如何精巧富贵, 但岁月骗不了人,曾经还能算端庄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

陆大伯有些厌恶地转过头,眼睛一瞟,刚好看到旁边搁着的一架屏风。

屏风一共四面,分别是春夏秋冬四季的景色,那图案是缂丝的,栩栩如生,构图配色也好,少说也值个上千两银子。

“这屏风我倒是没见过,如此名贵的东西,夫人是从从哪儿拿到手的?”

陆夫人闻言浑身一僵,这缂丝的屏风哪里是她能弄到的,还不是前不久从陆渊娘亲的嫁妆里拿出来的!

陆渊娘亲的嫁妆原是由陆老夫人管着的,只等陆渊长大就会交给他,只是陆老夫人去得突然,陆渊又昏昏沉沉几乎管不了事。

当时的陆家,可不就是大房只手遮天,刚开始拿到弟媳的嫁妆后,陆夫人还有些谨慎,并没做什么。

但随着陆渊被送到阳安镇,又许久没了消息,她的胆子就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