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当成弃子的下场,宋子韵奇异的缓缓冷静下来,“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唯一的疑点,就是藏起了现场的一个果汁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我下的药。我可以解释是因为觉得果汁有可疑,所以准备收起来当成证据报案。我电话里的通话记录,也可以解释成正常的人际往来。你只要把我带出去,我可以亲自去向傅燕迟、向燕家解释。”
“解释?你说这些我听着都像是在听笑话,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燕家的人都是傻子?”宋淳生气急反笑。
“燕家的人当然不是傻子,但是不让我去试一试,爸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呢?如果不成,最后也就是我再回到这个地方。可要是成了,那宋家跟燕家就能避免一场恶战厮杀。”宋子韵想得很清楚,当时她在卡座里虽然打过电话,但是傅燕迟躺在沙发上,绝对听不清楚她在电话里跟人说了什么。
因为傅燕迟在那个角落打电话的时候,她也是坐在沙发上,什么都听不到。
唯一要解决的果汁杯,其实也不难,付出一笔钱,就能买个替罪羊了。
毕竟碰过果汁杯的不止她一个,当中还有调果饮的师傅跟服务员,不是吗?
看着女子笃定起来的眼神,宋淳生心头动了动。
他当然听得出来,也明白这个女儿的小心思。
但是人在临危之际能爆发出的潜力,他从来不会小觑。
把人捞出去让她试一试,对自己没有什么大损失,如果事情最终圆不过去,他亲自把人送回来!
届时表明自己受了蒙蔽痛心疾首,跟燕家的关系兴许还能有所缓和。
父女二人各怀心思,对视片刻后,宋淳生跟律师吩咐,“想办法先把她保释出去。”
只是保释。
宋子韵双手放在桌下狠狠攥紧,面上露出感激孺慕,“谢谢爸。”
……
傅燕迟这一晚睡得不算很好。
不知道是不是在篱笆小院住了几天,习惯了硬邦邦的木板床,再回来睡上软绵绵的席梦思,竟然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