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在这个爸面前,他就没直起过腰杆。
打心里害怕。
萧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司机搀扶下一步步走进大厅。
从头到尾自始至终没正眼看过萧长山一眼。
“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
一声令下。
萧长山立刻走人,片刻不敢多留。
夹着尾巴灰溜溜。
刚才在大厅里发疯咆哮的气焰,全都不见了。
不过片刻,别墅外就响起了汽车离开的声音。
萧老爷子在客厅沙发坐下。
萧吏也不往楼上走了,就势倚靠在楼梯扶栏,“你说你当初多生两个多好?弄出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膈应不膈应?”
“当年正好赶上计划生育!”萧老爷子跺着拐杖,痛心疾首,“要是知道生出的是这么个东西,结婚之前我就先结扎了!”
萧吏,“……”
那倒不用对自己这么狠。
当年老爷子要是真结扎了,还有自己什么事?
萧老爷子还在那叹,“我萧家家门不幸人丁凋零啊,现在就剩下你这么一个种了。”
顿了顿,老爷子转头直勾勾盯着少年,“你今年十八了。”
“干什么?”萧吏不自觉后退一步,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狮子盯上的骇人感,后勃颈寒毛直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