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陈家二叔越来越爱笑。
家里有个能干又孝顺的女婿,人舒心,心情好了,笑脸自然就多了。
也不怪他那么喜欢炫女婿。
黑子在外风生水起的头几年,村里人其实心里也有担忧跟嘀咕,不过最后都喜见于事实。
黑子还是以前那个黑子,每天会准时回家吃饭,实在回不来也会打电话报备。
不管身家多少亿,只要回了桃溪村,就会挽起裤腿扛起锄头开上拖拉机给年迈的岳父母干活,以前的懒劲儿全给抽干净了。
也跟以前一样嘴贱,时不时就要招惹岳父跳脚一回,完了一两杯小酒又把老头儿哄得眉开眼笑。
这事儿在陈家三不五时发生,村民已经引为笑谈。
黑子躺在躺椅上,听着老岳父笑声,嘴角也泄出一丝笑意。
这就是他固守桃溪村的理由。
以前他是个无根浮萍,随风到处飘。
如今他在这里,有了家,有了把他引以为豪的家人。
于他,这些都是再多金钱也买不来的,是独属于他的成就。
而这种成就能填补他心里的空洞,让他的心获得满足。
“傅燕迟,”他突然开口,天生带着压迫感的狭长眸子斜过来,眸色漆黑浓郁,“替我转告七七一句,谢谢。”
傅燕迟翘起唇角,也朝他睨过去,“嗯。”
燕希在旁不甘被冷落,“不如我代你说去?正好,连带我的份一块。”
“这还能连带?你脑子能不能长在正常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