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在心里狂翻白眼,嘴里却道:“你们都是我的兄长,帮了你,便得罪了他们,帮了他们,便得罪了你,弟弟真是好生为难,三哥还是饶了我吧,况且,我什么都不会,并不能助力三哥什么。”

赵世有些恼怒,觉得他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这般好生好气地求他,他竟敢拒绝。

“四弟当为以后着想,父皇总是要老的,待那时,只有三哥能护着你。不用急着回复我,你好好考虑清楚罢。”赵世说完,便松开他,径直走了。

赵拓脚步顿了下,三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四哥为了钱财,能罔顾百姓死活,而大哥更是无德无才。

他们三人,无论谁登上帝位,都不是百姓之福。

珍珍说得对,有多少能力,当办多少事。

既然他已经处在了这个位置,比绝大多数人更有机会为百姓做事,为何不将权力握在自己手里?

否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时将后悔莫及。

想通了后,赵拓脚步轻快地出了宫。

……

榆林镇。

夏日的午后,蝉鸣声越发猖狂了,叫得人心烦意乱。

香儿拿了根竹竿,走到院子里的树下,将树上的蝉给粘下来。

她很会捉蝉,几乎一捉一个准。

等蝉叫得不那么厉害了,她才收了手。

有丫鬟见她满头大汗地回来,惊讶地说:“那么大的太阳,你怎么跑去粘蝉?”

“不把那些吵人的东西粘掉,我担心姑娘睡不好。”

那丫鬟闻言,便不说话了。

自从顾小姐住进参将府后,府中的下人做事都放轻了声音,就怕吵到了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