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日给苏晚飞鸽传书的第二日,他便也收到了来自京城的飞鸽传信。

是司闲给他传的。

他已将京中发生的事情,都在信里告诉了他。

因此自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想必那日与宁王的谈话,他后面回去,应该是觉得事情已经败露了,回京会被皇上治罪,因此便计划了要去殷州与殷王谋事。

所以他方才出发前,让他留在漠北,他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下来。

若他猜得没错,宁王方才回到城中后,便出发去殷州了。

但他自然走不了。

他前日晚上与云国公已密谈了半宿,已拜托了他要拖住宁王。

再过几日,皇上派来擒拿宁王的人,应该便到了。

到时候,宁王便会被押回京城。

而没了宁王,殷王不成气候。

云深看出来他不愿意多说,便未再问什么。

可大家都是聪明人,他将傅璟琛说的话,串连起来,略一思索,便想明白了。

不过,他并不吃惊。

他对宁王和殷王还是了解的。

尤其是殷王。

殷王被贬,自然不可能甘心。

他蜇伏这么久,此次趁着这乱子,必定想谋事。

而宁王与殷王是同一条船上的,殷王若要谋事,却是少不了宁王。

现在宁王被困在漠北,殷王那边生不出乱子。

想到此,他忍不住看向旁侧的男人。

其实对方只大了他两岁罢了,却谋略过人,将什么都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