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亭钰闭了闭眼,在心底默念一句愚蠢。

这个府里,有好几个证人在场看见你的身影了,你连事情都不听清楚,就开始急着拉一个置身事外的人入局,无论怎么看都像是胡乱攀咬。

“和青立有什么关系,你偷穿丫鬟的衣服,往厨房来想要下药,这一路上无数人看见你可笑的身影。”他挥挥手,自然有口舌伶俐的小厮上前,将前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而且每提到一个证人,就有人站出来证明。

一开始程晏还抵死不认,甚至嗤之以鼻,觉得是温家人在维护彼此。

但是当后面三个孩子都出来作证,一口咬定看见了他,听到他说话的声音,而且还是信誓旦旦。

他忽然就无从辩解了。

这站出来作证的人,可不止温家的下人,还有徐侯府和蔡府的人。

这么多人都说看见了,每一个都一口咬定就是他,连他说了什么混账话都背了下来。

若不是他真的确定自己被弄晕了,完全人事不知,还真以为这是他干的。

毕竟来厨房下药这种事儿,的确存在他的备选里。

后来他觉得难度太大,另外他只是要温明蕴丢脸,不至于害一家子,况且他爹说不定也要吃温家的饭,就把这个选项给排除了。

万万没想到,竟然有人说他做了此事,甚至逻辑链盘问下来,都如此简单粗暴。

“爹,真的不是我啊!我冤枉,我没有下药!”

他气得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