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由不得他不信,毕竟温明蕴咳嗽得很严重,眼看都要把肺给咳出来了。
况且这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跟他爹病重的时候一模一样,一看就不是装的。
程晏怔在当场,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难道以前那些他被虐的记忆,都是不存在的,是他记错了吗?
“不对啊,那我的头发怎么说!”他摸了摸扎手的发茬,心有余悸。
差点就被这个女人给糊弄过去了。
可惜还不等他逼问出个结果,温明蕴就忽然开始吐血了。
“哇——”的一口喷出来,吓得程晏浑身一抖,这女人不会是真的要死了吧?
之后他就稀里糊涂地被撵出里屋,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不行,我还是得回去要个说法,这头发都被割成这样了,那个女人不会以为就这么揭过去了吧?”程晏忽然停下脚步,立刻转身要回去找人算账。
“少爷,少爷,夫人都咳成那样了,宁梧院肯定乱得不行,大爷也一心扑在夫人的性命安危上,根本没法替您主持公道啊。咱明日再瞧瞧?”墨海连忙拦住他。
程晏冷哼一声:“你说得也是,只要她还有口气喘,我肯定要替头发讨回公道。”
“哎哟喂。”忽然程晏腿一软,要不是墨海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他就要摔个狗啃泥。
等出了宁梧院,被冷风一吹,他才有些回过神来。
这次他是真的怕了温明蕴,恐怕这个女人今晚又要入梦折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