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程国公府的马车足够宽敞,让他躺下也没事儿。

温博翰乘坐另一辆马车,当车里只剩下程亭钰和姜院判时,就见原本只有半死不活的男人,慢悠悠地睁开了眼,还坐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辛苦姜院判,又让您费心了。”他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姜院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车外。

“无事,车外都是我的人,隔墙无耳。”程亭钰摆摆手。

男人的声音虽然很平静,但是这话说得相当霸气,而且很自信。

一般身上有秘密的人,行事都是万分小心谨慎,他们信奉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样才不容易暴露自己。

可是在程亭钰身上,却并没有那份谨小慎微的感觉。

对于这种状况,要么他本身很强大,实力可以支持他的任性;要么他是个盲目自信的蠢货,显然他属于前者。

“你这是准备好了来碰瓷的啊,连马车都选择这种宽敞的。”姜院判戏谑地道。

“那是自然。夫人心疼我,临走前特地叮嘱过,哪怕去坑人也要让自己躺得舒服。”程亭钰在这种时候,还不忘秀一回恩爱。

姜院判抽了抽嘴角,他只能说,不愧是温明蕴,从小碰瓷到大,经验丰富就是不一样啊。

从容自然,还面面俱到。

他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