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气鬼,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一杯洒在了牌位附近,另一杯则倒在了橘子树下。
“嗯,大嫂也要敬一杯啊?”他歪了歪头,装作在听什么话,好像桌上的牌位真的跟他讲话。
“好嘞,我就知道大嫂是个气量大的,您和阿晏的干爹也喝一杯。”
他边说边又倒了两杯酒,继续方才的操作。
“你们两口子要一起敬啊,没问题没问题!”他倒了今晚的第三回 酒。
那橘子树下的泥土,被一连灌下三杯酒,都已经开始冒泡了。
“什么,问我为什么不和它喝?与我无关啊,你们一家三口和他认干亲,扯上我做什么。况且这树一看就不能喝酒,不过三小杯下去,都已经开始打酒嗝了,要是再来几杯,明日万一直接叶落凋零了,那阿晏不得哭死,到时候还要替他干爹守灵,我可不能做这种混账事儿!”
“虽然阿晏认下的干爹,我瞧不上,但我也不至于直接要一棵树的性命啊……”
程亭钰对着牌位喋喋不休起来,越说自己气量大,不在乎一棵树,就越显得他辛酸。
影卫守在一旁,非常无语地看着他表演。
不知道是不是和夫人成亲的缘故,主子最近越发爱表演了,这对着牌位侧耳倾听的架势,还有那不停劝酒的模样,好像真的摆了一桌酒,引荐小少爷的干爹给他们认识似的。
而且光看这觥筹交错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场面多热闹,一屋子宾主尽欢呢。
实际上只有他一个活人,两个牌位加一棵橘子树。
他演戏上头了,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副诡异的场景落在旁观者眼里,只觉得他像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