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钟当下就撂了酒杯,讥笑道:“呦呵,在北疆见识过不少卖国求荣的奸细,没想到望京竟然也有。我们北疆有奸细,那多是穷得,没钱吃喝也没钱读书,不懂道理,谁给口饭吃就给谁做事儿。怎么着啊,望京这里也没吃喝吗?”
“不应该吧,我看这位程世子养得肥头大耳,穿着绫罗绸缎,怎么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跟敌国王子穿一条裤子?这可是陛下寿宴,你就如此迫不及待舔新主子的臭脚了?你们程家除了大房之外,其余人是不是要造反啊?”
不得不说,于钟这张嘴颠倒黑白也很有一套,毫不客气地给程国公父子俩头上扣大帽子,还直接就是造反,说得相当直白。
程国公脸色急变,厉声道:“休得胡言!”
“老国公,这句话你应该跟你二儿子讲。他跟北魏王子互帮互助的时候,你纯当看不见,等我指出来,你倒是跳出来不让说,这不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皇上,您得好好查查这程国公府,自从程将军去后,他爹和他弟弟着实不像话,连我们北疆都听说了。”
“一大家子都靠程将军养,结果还苛待人家亲子,把人孙子养成了纨绔子弟。啧啧,说什么百年世家,当真是臭不可闻,坏水都流出来,快淹到北疆的地界上了!”
于钟不停地啧嘴,眉头轻蹙,表达着他对程家父子俩的不屑。
“大烨皇上,虽说程家的事情与我无关,但如今有人往我身上泼脏水,扬还是要多说几句。我与程国公和程世子乃是第一次相见,不存在于钟所说的穿一条裤子,他分明就是造谣生事。”叶利扬马上站出来澄清。
“哎,大家快看,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北魏王子,成天巴不得我们大烨朝的官员们窝里斗,但是如今竟然跳出来替大烨的臣子说话,还替他们撇清关系。据我所知,得到这种好待遇的,只有他亲爹北魏皇帝吧。”
“皇上,在叶利扬王子眼里,这是把程家父子放在与北魏皇帝同等地位,您更得明察了。”于钟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接过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