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么能干,那你说说该如何对付他?”

隔了半晌,程晏才开口,语气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要我是你,首先摸清楚亲府里其他主子对他的态度,听你所言,这就是个色胚,哪怕在两位男性长辈面前能收敛住,但想必在你舅母面前没有那么乖。他连老夫人的婢女都调戏,更何况是你舅母的婢女。往小了说,可以让你舅母收拾他。”

“毕竟你也只是去一两日,可这个色胚长期住在将军府,你可还是有表姐妹在的,焉知这色胚能不起色心,你舅母能对他安心,必然会想清除他出府。”

“往大了说,他行事如此张狂,到了亲戚家都敢如此胆大,那之前在别处必然也犯过事儿。你派人去打听一二,找到几位苦主出来告发他,读书人最要脸,哪怕他自己不在乎名声,那其他书生也容不下他,会主动地孤立他、对付他。”

温明蕴随口而出,都没怎么细想,就已经指出两条明路。

程晏听得一愣一愣的,暗自咋舌这女人心机颇深。

“可我只在那里待了半日,这么点时间,除了能打他一顿,哪里还有闲工夫布局?”他虽然心底叹服,但是嘴上不肯承认。

温明蕴转头,和程亭钰来了个对视。

男人的眉头皱起,明显带着几分不满,倒是温明蕴忍不住轻笑出声,似乎觉得他蠢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