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良久,姜院判才叹了一口气:“多少年没听到这种话了。”
“你不是赵雅茹的儿子,那究竟是谁?”他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那日程国公状告程亭钰不是亲生之时,他接到了宫人给他的字条,让他悄悄给程亭钰送上明矾。
姜院判瞬间就猜到了,程亭钰果然不是赵家的种,否则不会在宫内索取明矾。
之后他也一直未曾追问过,如今却提了起来,明显用作交换。
“姜院判应该已经猜到了才是,毕竟您历经两朝不倒,皇帝太子都换过一茬了,还能在朝局混乱的情况下,成了太医院院首。”程亭钰轻声道,他抬头与姜老头对视,毫无闪躲之意,甚至眼神还暗含着鼓励,想让他说出那个答案。
当日滴血验亲,他就在场,包括后面程国公攀扯前太子,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而如今程亭钰如此说,几乎是在明示他,如何能猜不到。
“明日下雪,雪化之时非常容易着凉,皇上自然也不例外。”他长叹一口气,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就背起药箱离开了。
两日后,皇上偶感风寒,不仅发热,还头晕目眩,当日早朝都没能上,叫都叫不醒。
太医院当日轮值的太医全部到场,挨个诊脉,聚在一起商议,却不敢轻易开药方。
要知道像皇上这样的年纪,一场风寒都有可能夺去他的生命,无比脆弱。
好在姜院判行动果决,及时开出药方。
一碗药灌下去之后,皇上出了一身汗,很快就苏醒过来,看起来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