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亭钰听得此言,顿时眉头紧皱,视线在二人的手腕上扫了扫。
“程晏,从凳子上摔落虽然容易招人笑话,但又不是什么错处,我知道你好面子,不想让人知晓这种蠢事,你轻轻揭过便是,何必找一个听起来就很假的借口呢?”他满脸不赞同。
“爹,虽然听起来离谱,但我说的是实话!温三娘可不是柔弱女子,相反她比年轻力壮的男子还要大力,你信不信,她一拳能把你捶到三尺开外?”程晏当即辩驳,他睁大着双眼,力求让自己看起来十分真诚,让他相信自己的话。
但是他越这么表现,程亭钰越觉得他这是故作真诚。
男人牵起了温明蕴的手,又把程晏的手拉起,同时放在桌上比对着。
“你让我如何信你的话?”他问。
女子的柔荑盈盈一握,洁白莹润,手腕更是纤细的一截,仿佛一折就断。
而程晏虽然还是个少年,但手腕肯定比她粗的,而且男人的骨节明显,青筋也爆出来,特别是与温明蕴的手相比,他看起来才像是力大无穷的那个。
“我觉得你这只手,能把我举起来扔出三米开外。”程亭钰轻声补充道。
在这样的“真实”对比冲击下,别说外人,就连程晏自己看着,都觉得他能一巴掌把温明蕴的手腕给拧断了。
“爹,那你觉得我是那种连凳子都坐不稳的蠢人吗?”程晏气急败坏地质问道,试图从另一方向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当他话音落下,周围却陷入了一片寂静,无人说话。
他抬起头,就对上亲爹无奈又同情的眼神,此时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