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李管事看到了他的表情,瞬间收住话头,有些不知所措。
“少爷,您不喜欢您干爹了?之前那花匠送来的时候,一直说您特别喜欢,还和府里其他下人隆重介绍了。”
李管事正说着话,就见一个粗使小厮提着桶水过来,与他们见过礼之后,径直走到橘子树旁,拿起水瓢开始浇水。
“二爷,您慢慢喝啊,这水还多着呢。小的和花匠学了沤肥,等没什么臭味了,再送来孝敬您。”那小厮的态度十分认真,边浇水还边念念有词。
很显然这小厮就是故意来表现的,所以他说的话,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程晏瞠目结舌,忍不住道:“二、二爷?”
由于太过惊讶,他的舌头都快打结了,声音也忍不住打颤,不过却不是感动,而是受惊过度。
小厮恰好浇完水,提着桶准备离开,就被程晏叫住了,询问二爷这称呼是从何而来。
“回少爷的话,它是您干爹,大爷是您亲爹,它自然就是二爷,不然叫干爷实在难听,所以才改了这称呼,您要是不喜欢可以换。”小厮回答得有理有据,一时之间竟让程晏不知该从哪儿反驳了。
程晏听了这回答,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你让一棵树跟我亲爹称兄道弟?”他忍不住暴怒,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