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也想去参赛?”
“那倒不是,我火候还不够,这会儿下场也拿不到名次,还得再练练。”
经过这些日子的摔打,他周身的浮躁已经完全退去,变得相当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那日的彩头花,抛给了谁吗?”程晏眨眨眼,明显是在打听消息。
男人沉默片刻才道:“我随手扔的,当时人挤着人,并不清楚是谁拿到了。你收到了什么消息?”
很明显,他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程晏听到此话,立刻兴奋地点头:“我知道,是我的继母拿到了,她还把彩头花转送给我了。只可惜被我爹知道后,又勒令我还回去了。不过先生,我听到几句不好的传言,恐怕与您不利。”
说到后面,他面露遗憾,差一点他就能保留那朵彩头花了。
不过他并不后悔,能让武鸣亲自教导他摔跤,可比彩头花划算多了。
“什么传言?”武鸣略有好奇地询问,他是真不知道有什么传言。
程晏左右看了看,见四周没有其他人,才压低了嗓音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传言你不爱女郎爱儿郎。而且还不是一两个这么说的,如今正是与北魏战况胶着的时候,您最好还是澄清一番,免得这话被北魏的奸细听到了,传到那边去,他们利用这些流言损伤您的名誉,到时候若是影响了战争局面,那就不好了。”
显然这是他真心实意的建议。
武鸣安静地看着他,眼前这个少年,明明之前在望京的时候,只知道瞎胡闹。
但是没想到来北疆短短一段时间,已经开始关心家国大事,甚至还知道深思熟虑,担忧起战争局面来了。
果然是环境改变人的心境,北疆哪怕有他坐镇,但是北魏贼心不死,三五不时会派兵来骚扰,连黄口小儿都成天把打仗挂在嘴边,更何况是十几岁的程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