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风拆一包薯片吃,咔嚓咔嚓的,半天都不消停。
迟野看向他,那人翘着腿大爷似的晃。丝绸材质的睡裤掉下一点,露出白净纤细的脚腕,上头三道红色伤痕异常明显。
他走过去,抓住夏允风的脚踝:“包子挠的吗?”
夏允风咔嚓到一半停住嘴,缩了缩脚,想抽回来。
迟野攥着他没让动:“打针没有?”
“包子打过疫苗了。”夏允风说,“你松开我。”
“回去打个针。”迟野不放心道,“疾控过年开门么?”
他放开手,拿手机查询疾控中心电话。
夏允风觉得他小题大做,包子那性格迟野又不是不清楚,当年就被挠过,这些年更是只多不少。
打完电话,迟野顺便跟人家约了时间:“初五去,别忘了带证件。”
夏允风把腿脚藏进被子里:“知道了。”
受伤的学生又观察一晚办了出院,第二天草草吃过午饭,大部队便启程回家。
迟野休息够了,走出宾馆时精神抖擞,车上带了两个学生,副驾是留给夏允风的。
他们人少先出发,路途遥远,打开车载音乐放歌。
回去没有那么赶,稍晚些时候在附近的城市落脚,休息一晚天亮继续出发。他们是在第二天晚上八点左右到达北城,后半程司机换成了夏允风,迟野熬夜赶设计落下点职业病,坐久了腰疼。精神紧张时不觉得,放松时痛感特别清晰。
先把那俩个学生送去医院,县城里医疗水平有限,回来肯定要更精细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