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走了,迟野站起来。
擦身而过时凌美娟伸出手,轻轻抓住了迟野的袖口,她闭着眼睛,沉痛地问了句:“那两巴掌,痛不痛?”
迟野沉默几秒,笑了声:“还挺疼的。”
他走了,旧梦或许难忘,但从这里出去,也该释怀了。
凌美娟没有离开,很巧的是,夏允风和她约在了同一个地方。
一个小时后,夏允风从门口走来,凌美娟提前叫好了他爱喝的饮料,等夏允风坐下,她笑了笑,想和儿子亲近一些,夏允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找过她了。
夏允风面容寡淡,凌美娟想到前夫钟爱的山水画,觉得儿子也没有色彩。
她是见过夏允风鲜活的样子的,那是在十年前,她的小儿子明明也快乐过,柔软过。
夏允风没有碰那杯喝的,窗外的车渐渐多了起来,年快过完了,人们陆陆续续开始返乡。
“你应该看的出来,我哥变了很多。”夏允风冷冷淡淡,对着凌美娟始终无法产生感情。
凌美娟搅动杯中的咖啡,她放了很多很多糖,点头道:“是的。”
她养大的孩子,从前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凌美娟比谁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