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俩人是被闹钟闹起来的,夏允风闭着眼睛摸到手机,把闹铃关了。
迟野烦躁的扯了下被子,掐着夏允风的腰把人捉回来,脑门顶在他的后脊上蹭。
冬天的被窝,还有个结实的怀抱,夏允风也不想起,懒懒的趴在枕头上,等迟野把自己蹭清醒了,手伸进睡衣里摸他的肚子。
男人早上那点事儿,禁不起撩拨。
夏允风翻了个身:“别瞎摸,我想尿尿。”
迟野眼都不睁,初醒时声音还很沙哑:“尿呗,谁不让你去了。”
夏允风提醒他:“小心我尿你手里。”
“能不能讲点卫生啊!”迟野推开人,手掌按着太阳穴坐起来,“嘶,头疼。”
夏允风也坐起来,慢条斯理的一颗颗解开睡衣扣:“喝多了还不洗澡,下次再这样你就别回来了。”
“我没洗澡吗?”迟野揪着领口闻一下,只闻到沐浴露的香味儿,“胡扯,我香喷喷的。”
夏允风翻个白眼,从床上下来,敞着上身找衣服穿:“那是我给你洗的。”
迟野昨天和事务所的同事聚餐,安德鲁逮着机会灌了他好多酒,他完全断片,但看身上的舒适程度,夏允风把他伺候的不错。
迟野跳下床,走到夏允风跟前捏他的脸:“昂,小乡巴佬挺会疼人的。”
好多年没这么叫了,喊完彼此心底都泛起点涟漪。
夏允风拍开迟野的手,嘀咕一句:“去你的。”
他不是从前那个土里土气招人嫌的小乡巴佬了,可只有迟野爱着最真实最原始的夏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