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首都大学的新生军校都得晕倒无数人,哭昏无数个,请病假的内容也是千奇百怪,不过没用,就算你断了腿也要坐着轮椅在太阳底下接受阳光的洗礼。
“我不行了……我……我跑不动了。”张希拖着沉重的步子慢跑在队伍后面,同行的还有他的室友秦臻。
两人身体素质差不多,每回总是落在最后,军训才开始三天,他们就已经被剥夺早餐一次,晚餐两次了。
“在这么……下去,我们……我们肯定要死在跑道上!”秦臻喘着粗气说。
一声枪响,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哀嚎出声,“嗷……又没早饭吃了……”只要在枪响前没能跑完十圈的人都没有早餐吃,也不知道谁定的变态规定,没看到操场上还有这么多嗷嗷待哺的有为青年吗?
“不跑了不跑了,既然都没得吃,还跑什么啊?”秦臻泄气地坐在跑道上,不过很快就被张希拉起来,对方指了指不远处盯着他们的教官,小声说:“早餐没有没关系,总不能被当榜样在操场中心站军姿吧,太丢人了。”
秦臻无法,哀嚎一声,拉着张希的手站起来继续慢跑。
两人把剩余的圈数跑完,然后瘫倒在跑道边,胸腔撕裂般的疼痛,每吸一口气都是折磨。
“这才三天啊,剩下的十几天怎么过?”秦臻认命地捶着酸痛的小腿,打从第一天军训完,他这两条腿就痛的不像自己的了。
“实在撑不住就装晕吧,晕倒了至少也能休息几个小时。”
“好主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几分钟如何在军训中偷懒的话题,然后忍着肚子饿看朝阳升起。
“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么?”张希觉得这辈子最痛苦的日子就是这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