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话的威力有多大?
她心口震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她甚至恍惚着,心里竟隐约有了一丝动摇。
这世上有那么多种牵绊,他心里有她,什么法子都不在乎,只求陪在她身边。
楚清绥抿着唇,忽然有些想哭。
他这般为她,那他知不知道她心里的人,又知不知道,他有多像那个人。
她即便真的松口答应了,又把他置于何地,待他以后知道了,心里该有多难受,她不敢想。
她受不起这样的深情。
楚清绥缄默不言,面上云淡风轻的,却在心里,悄悄地扼杀了某些感情。
她重情,也绝情。
忱谒垂了眸子,只是轻轻地扶着她,外头起了微风,屋檐下的风铃又叮当作响,
两人再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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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睡得沉。
到后来,魇着了,又开始做噩梦,那个在梦里每每都弃她而去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了二十多岁的忱谒。
他们两个生的那样像,她如何一眼知道,那是忱谒,不是谢寰?
他唤她“清绥”,几温柔几温柔地对她说,人要好好儿的,才能谈情爱二字。
她恍惚着从梦里醒来,一摸眼尾,竟然没有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