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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绥眼睫轻颤,停顿了良久,这才又继续:

“我以前有个故人,是我十几岁的时候情窦初开喜欢上的一个少年。”

“对了,他也会编你给我的那个狗尾巴草的戒指,我以前做过助教,当过他的老师。”

往事时隔这么多年,她头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和另一个人讲起这段。

“说来怕你心里不悦,我说有眼缘,纯是因为,你同他生的很像。”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躲着,身体微微有些发颤。

“我十八岁那年,他过世了。”

“后来就只能活在我心里。”

说话间,楚清绥眼眶已经红了。

“阿谒,我不敢回应你,我跟你说实话,你骂我也好,怨我也罢,我都要跟你说清楚。”

她眼里慢慢氤氲出泪,脸上都是痛色。

“我是怕,怕我并非真心喜欢你,而是——”

在忱谒看不见的地方,楚清绥的右眼尾,有一滴泪已经应声而落,

“而是爱屋及乌。”

“我不能,那对你太不公平,你越是对我好,我心里就越是难安。”

她抬眸去看他,脸上已经有了两道清浅的泪痕。

但是很意外的,忱谒格外的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楚清绥说的这些话有什么剧烈的反应,愤怒抑或难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