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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追问那个男人是谁?

既然孩子都有了,干脆把婚事办了啊。

这年头先结婚后工作的人要多要少,可未婚先孕这种事传出去就难听了。

然而徐随珠哪里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啊,只隐约记得对方的相貌,比室友天天挂嘴上的校草好看不知多少倍,别的一概不知。

而且事情发生在招待所,又隔了这么多月,即使有心想让他负责,这会儿也无从找起。

是以,每次俩口子一问,她就哭。

几次之后,徐秀媛只好放弃了。

冷静下来,想带侄女上镇里的卫生院引产。

去县医院要介绍信,徐秀媛也拿不出来。镇卫生院管得没那么严,接生医生她熟悉,说起来还是本家。结果徐随珠怕丢脸死活不肯去。

就她所知的初中同学,有三个读的卫校,毕业后除了一个托关系进了县医院,其他都在镇卫生院当护士。其中一个还是她昔日的同桌杨建莉,外号“大嘴巴”,特别爱嚼舌根。

万一遇上她,自己怀孕的消息哪里还瞒得住,说不定上午做完手术、下午就传遍整个初中班级了。

初中同学里有和她考上同一所高中的,相信过不多久,高中同学也全部都知道了。那她以后还有脸参加同学会、见昔日的同窗和老师吗?

是以,徐随珠宁可偷偷摸摸躲在姑家直到把娃生下来然后送人收养,也坚决不肯去卫生院引产。

当事人死活不肯,做姑姑的哪里有什么办法。

正好,徐秀媛有个大她二十多岁的远房堂姐早年曾协助产婆给大户人家接生过,接生经验老道、嘴巴也严得像蚌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