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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媛和林国栋稀罕得不行,还当是侄女的奶水有力,得空就去镇上肉摊扒拉筒子骨、找人换淡水鱼炖汤,总之变着花样给徐随珠催奶。

可饶是喂番薯藤长大的家猪肉、骨头汤亦或是野生鱼汤再鲜美,连喝个把月也腻了。

这不,看到她姑端了一海碗的猪蹄海带芝麻汤进来,连忙岔开话题:“姑,有个事我想跟你商量。”

“啥事儿?”她姑小心翼翼地端着汤碗,顺嘴问。

“那啥,姑,这娃我不想送人了,我打算自己养、自己带。”

她姑先是一愣,继而会过意,皱眉道:“这……你自己带行吗?你要上班,这么小的娃搁家里能放心?”

徐随珠早就打好了腹稿,扯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对不起我的是那个臭男人,跟娃没关系。大人犯的错,哪有孩子承担的道理。而且姑,我这趟回来,本就没打算再回海城。那地方留给我的只有痛苦,我想回来找工作,能养活我和孩子就够了。”

徐秀媛听得瞠目结舌。

不怪她吃惊。侄女生之前可是很讨厌这个娃的。如果不是怕丢人不敢去医院、乱蹦跶又怕伤着自身,哪会耽搁到生下来,怕是早堕掉了。

“姑,我知道自己不孝,辜负了你和姑父的期望。可孩子既然生下来了,我就得负起为人母的责任。否则,跟那个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原主打从她娘丢下她跑以后,就再也不以“妈”这个字眼来称呼了,即使提到也是用“那个女人”替代。

徐随珠看过她的日记,时刻谨记没敢瞎喊免得惹来她姑怀疑。

听徐随珠这么说,徐秀媛立马脑补了一大堆侄女在海城受的情苦,哪里还敢放她一个人回海城,心疼地拍拍徐随珠的后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