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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来米路,走得她鼻尖冒汗。

听她姑说,打从那不负责任的娘跟别的男人跑了之后,原主就再没回过这个家。

钥匙一直扔在她姑那,料想是怕触景生情吧。

好好一个家,因为徐父的意外,转眼家散人空。

海边本来就潮湿,加上经年不通风,屋子里一股霉味。

开门时,门框的震动,带得天花板扑簌簌掉了一地的灰。

不又叹气:地基下陷、屋顶倾斜,稍微有点响动就掉灰。没准要出血大修才能住人了。

琢磨着下个月带队去省城,顺便灵灵出版社的信息,看有没有翻译一类的外快活,接点回来。

这一带迟早会开发,眼下的破屋,再过十年,保准成为人人哄抢的金疙瘩。

她不仅不会扔着不管,还要将它修成后世书刊里的插画——青砖黑瓦、紫藤院墙、古井一口、秋千一架。

徐随珠越想越美,对未来生活又多了不少企盼。

“姑,我看那屋颓败得不行,保不齐得推倒重建。”

“先看看吧。”徐秀媛说,“建材这些,你姑父有熟人,能按进货价买到。”

托熟人买,那肯定要随点小礼,否则人家会乐意?

徐随珠便盼着过节期间多钓些有价值的鱼,姑父拎去送人情也有面子。

……

那厢,李有国拎着下基层考察顺便买到的鱼丸哼着小曲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