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心不在蔫地回答:“刚满八个月。”
心里几乎要爆炸。
今天的遭遇还没来得及消化,包子奶奶出现了,这是怎样的猿粪哦!
真想逃下车喘口气。
瞥了眼边上的某大佬,心里叹气。逃是逃不掉的,但愿他不会选在这时候告诉他妈妈真相,真的太突然了!
“养得真好,看着有一岁好瞧了,不哭不闹真懂事。来,给不给抱抱呀?”
撇开孙子不谈,陆夫人本身也很喜欢小孩,这是整个大院众所周知的事。
无奈陆家往上连着三代都是单传、人丁单薄。
到她丈夫这一代,本来可以多要几个孩子的,无奈生完小儿子正逢局势最动荡的时候,月子没坐好,还落下了病根,这辈子都难再孕。
原本兄弟两个相差六岁,老大稳重、老二机灵,家里倒也热闹。
无奈六年前,结婚不到一年的老大执行任务受了重伤,至今仍昏迷地躺在疗养院里。大儿媳坚持不到半年就哭哭啼啼地改了嫁。
小儿子从此像变了个人似的,时而冰封千里、时而急躁火爆,甚至一改小时候成为一名救死扶伤外科大夫的志向,毅然决然地继承父兄志愿入了军营,后又主动申调到特殊部队,成天不是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途中,一忙就是六年。
部队是什么地方?那就是糙汉子的集结地,想老二小时候多可爱啊,粉嫩嫩、呆萌萌,哪像现在,油盐不进跟个军痞似的。
每每想到这些,陆夫人就禁不住痛心疾首。
倘若老大没出意外,如今想必也能抱上儿孙、承欢膝下了。可惜……陆夫人抿抿唇,咽下喉口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