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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建莉绕着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走来走去打量了好几遍,啧啧叹道:“看不出来啊徐随珠,几年没见,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跟脱胎换骨似的……其他同学知道你回老家了吗?诶!要不约出来聚聚?是时候开个同学会了……对了你结婚没啊?这位是不是你对象?我们班结婚的一大堆了,结婚早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朱大壮你还记得吧?当年坐我们后排的,我记得他特喜欢扯你头发来着,前几年跟着他叔下南城打工,两年不到已经成万元户啦……陈媛媛你知道的,初三的时候成绩和你差不多,明明可以上高中的,结果听她家里的念了个中专,被分配到东北去了……”

“护士!护士!”隔壁病房有人输完液要拔针。

“来了来了!”杨建莉聊得意犹未尽。

可今天卫生院就她一个人值班,来打针、配药的人不少,只得先去忙工作。

走前不忘和徐随珠敲定聚会的事:“那就这么说定了啊,回头找个时间,咱班同学聚一聚,大家一定很惊讶你大学毕业居然没留在海城,还做了老师……”

杨建莉一走,顿觉四周空气都清净不少。

难怪原主当时死活不肯来卫生院拿胎,有这么个八卦同学在,确实挺头疼的。

“朱大壮是谁?还扯你头发!”陆大佬闭着眼睛忍着聒噪听下来,对其中一句耿耿于怀。这会儿见没外人了,伸手扯了扯徐随珠随意绑着的马尾辫,幽幽地说:“以前听韬子分析,男人在幼稚期,喜欢谁才会欺负谁。”

“……”这句话就很幼稚,她都不惜得搭理。

按住他作怪的大手:“别扯,好疼的。”

声音娇娇软软,似鹅毛、又似柳絮,落在他心房,酥酥痒痒。

“徐老师……”他哑声唤道。

“干嘛?别动来动去的,别忘了有伤在身呀。”徐随珠瞪了他一眼,视线触及他那幽怨的表情,又禁不住好笑,“那都是什么年代的事了。幼不幼稚啊!照你这么说,你小时候难道没欺负过女生?我是不是也要拉把椅子过来,好好听你检讨一番?”

“我还真没欺负过女生。”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扯着她的辫子说,他洁身自好着呢。

顿了顿,笑意爬上眉梢,“哦,唯一欺负过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