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都是这样的风俗,她要特立独行,就显得另类了。
反正不是真的靠人力抬往县城,而是从老宅抬到村口,运上卡车,由卡车送去县城的新房子。
其实依她说,县城的房子买下来投资挺好的,布置成婚房真没必要。
可陆家上下执意如此,觉得没有一个像样的婚房,太亏待她。
囧!她是会亏待自己的人吗?真的是从实用性考虑的好吗。
瞧着吧,到时候运过去的家电,除了小件后续可以带回来用,大件休眠的时长一定比运行时长多。
她不知道,这年头结婚的小夫妻,就算采办了冰箱、洗衣机,一年里有大半年都是套着缝纫机车的保护套不通电纯当摆设的,天天用哪舍得哟。
“……至于家具,”她姑说完电器接着说家具,“我让你哥去柳木匠家看过了,家具都好了,上了漆正晾着,散几天味就拉回家来。”
“柳木匠连油漆都会啊?”徐随珠好奇地问。
一般木工和油漆工不是分开的吗?
徐秀媛笑道:“他连襟就是油漆工,两个搭档很多年了,咱们镇不是没有厉害的木匠嘛,有也是和你哥差不多,只懂点皮毛,吃不消打大件。家里有闺女出嫁都是找他打的,打好上漆,一步到位。也不错啦,省的在家上油漆,气味重……”
说到这里,不禁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哥要是当年这行学出了山,在镇上开个家具店,早就赚大发了。没见柳木匠家前年就盖起了两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