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靠海谋生,偶尔跑跑远海也是有必要的。
总在近海捕捞,从长远看并不利于渔业的发展。
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承包渔场呢,单是峡湾渔村,就有二三十家。沿海加起来不得了!天天出海打渔,又没个禁渔期(这年代还没施行),难保不害一些鱼类绝种。
“那让哥跟您一块儿去,渔场那边可以雇人看的嘛。”徐随珠思考后说,“正好,兜兜爸雇了一批退役队员,从他们当中挑两个安排到渔场帮忙,一个负责看管、一个负责送货。这样,你和哥平时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抽不开身。另外再雇几个到船上帮忙,长途迢迢,人多底气足。”
这年头出海打鱼的渔船,配备船员不像后世条条框框的要求必须满足——得有水手证或是机工证一类的准许船上务工的海员证;得先进行为期三五个月的业务培训。这年头只要不晕船、人可靠,就能上船帮忙。
林国栋正为渔场的事犯愁呢。
渔场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但活也一天比一天多,儿子一个人确实忙不过来。可雇人吧,担心雇到个像李金这样吃里扒外或是心存异心的,是以迟迟未定。
没想到侄女给他了个惊喜。
“阿骁选的人,我笃定放心。”
徐随珠扯扯嘴角,有些吃味:姑姑一家,除表哥外,对陆大佬似乎有种盲目的崇拜心理。只要是他选的,就一定是好的;只要是他说的,就一定是对的。连她都往后靠了。
“不过有两个人帮忙看管渔场就行了,船上我和你哥两个应该能应付。”
“跑那么远的路,就你和哥两个怎么行!”徐随珠不同意,“这样规模的渔船,标配是八到十个船员,平时你近地溜溜,我就不说什么了,跑远海,必须配足人手,安全第一。”
林国栋一向很听侄女的话,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见多识广,总是比他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