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姣心情差到了家,心里直骂自己妈蠢。一回来又被婆婆盘问,气急了话不过脑脱口出:“你当你儿子是什么香饽饽?我爸要是没出事,以我家的条件,轮得到他娶我?”
她婆婆本来就不是善茬,农村妇女力气又大,一把抓住陈雪姣的胳膊,揪着她头发往门口撵:“滚滚滚!爹坐牢、娘马上也要坐牢,这样的亲家,我还不稀得要。从今往后别进我家的门!我儿子还年轻,大不了再找一个!”
陈雪姣气得吐血。
更吐血的还在后头。她京都的大伯一家来了,除了来出席陈阿香的审判,顺便来讨他们的债。
开庭那天,陈家大伯母冲上去甩了陈阿香一记狠狠的耳光:“好哇!当初我们当家的看你们二房一家可怜,老二犯的事没法保释,到处托人情把你们母女俩保释了出来,还让你们住在我们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你们倒好,偷了我家的房产证,卖了房子跑路,这些年在海城买房置产、吃香喝辣,想没想过我们大房一家是怎么个光景?”
“大伯母……”陈雪姣想替她娘求情,也挨了一巴掌。
“你和你这个妈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陈雪姣捂着脸嘤嘤哭起来。
她不光哭挨了巴掌脸上疼,还哭今后的日子。
她妈犯下的事,证据确凿,这牢坐定了。
和婆婆又闹翻了,本来想着手里好歹还有钱,过阵子买点东西回去,婆婆见钱眼开,气性过了说不定就不再提离婚的事了。
没想到大伯一家来了,哪怕不起诉十年前的事,但要把她们母女名下的房子、铺子收回去,说是抵十年前的卖房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