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妈妈和姐姐来到了这一层最里面的一间医生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不大,他们进去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里面的摆设只有一张方桌。
桌上摆着香炉,在方桌的一边放着一把椅子,其他再多的就没有了。
生生过来拉拉秦岭的衣摆,指了下那张椅子,要秦岭坐在那儿。
秦岭听他的话,坐下了。
他一进门的时候,他的直觉就在疯狂地叫嚣着什么。
屋子里的气温冷得冻人。越是靠近那张桌子就越是寒冷。
刺到骨髓的冷意。
秦岭坐下来的时候,腰间的伤口的剧烈疼痛都已经冷到感受不到了。
他浑身上下全都被冻麻了。
他看不到自己的睫毛和眉毛上面已经结出了冰霜。
再冷下去,他估计就不是失血死亡,而是被冻死的。
生生等妈妈坐下后,和薇薇一起站在香炉的跟前鞠躬。
直起身后生生拿着一根香走上前去,插进了香炉里头。
秦岭被冻得麻木。
他的身体上已经慢慢地在覆盖一层寡淡的冰霜。
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薇薇眼角的余光看了眼妈妈,见秦岭这么难受心里也很不好过,但是她硬是忍住了心疼,跟着生生站在了一起。
插进香炉里的香和第一支一样,无火自燃。
香烟在空中游走,慢慢地形成一条固定的盘绕着的曲线在慢慢上升。
只是香烟没有接触到屋顶,它在半空中就消失不见了。
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人趴在桌子上吸食着香烟。
秦岭冻着的身子慢慢地回过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