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响起的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说话的音都不在调上，像是刚刚才学会说话一样。

妈妈？

廖城突然想到秦岭。

他一时间忽地脱口而出，眼睛都没有睁开，就问这个声音的主人，“你妈妈是不是秦岭？”

对面没有开口。

廖城感觉到一股十分侵略的目光在打量着自己。

他忍不住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张极为贴近的大脸。

小孩子的眼睛极大，像是一颗饱满非常的葡萄。

正专注地盯着他。

因为极度靠近的距离，他能在小孩子的眼中看到一个小小的自己。

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自己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

“你见过、妈妈？”

生生瞧见他害怕的视线，自己往后退了一步。

生生退开去，廖城才发现现在这个屋子里面就只有他一个人，那些怪物们也都不在了。

他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因为他知道这个小孩子才是现在最可怕的怪物。

“我见过的。”廖城急忙和秦岭拉近关系，“你的妈妈救过我。所以我和他比较熟悉。”

当然这话是真是假他自己知道。

生生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好像是想要分析出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廖城紧张极了，他感觉自己哪怕是上学的时候看到教导主任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生生眨了下眼睛，“带我去、找、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