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去哪儿了?”
秦岭咬着被子,双手疼到抓着被子的手背上冒出了根根青筋。
他感受到了瞬间的剧痛。
秦岭一刹那仰起头,痛呼声都压在了喉咙里没有冒出来。
雪白的被子被染红,遮挡住他被“孩子”撕开的腹部。
暴食这一觉睡了很久,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是这样睡得安稳。
像是他最喜欢的秦岭妈妈一直就陪在他的身边,一直都没有离开。
周围有温热的液体包裹着他,他沉睡着,经常能听到秦岭温和的呼唤声,让他不要害怕。
妈妈的大手有时候会抚摸他,他感觉自己变得很小,可以轻松地被妈妈捧在手心里,安安心心。
突然他耳边妈妈轻柔的呼唤变成了痛苦的呼声,那温热的液体在迅速流失,他的身体似乎也碰到了冰冷。
与光亮。
暴食终于从黑暗里睁开眼睛。
他看到了一双小手,撕开了那包裹着他们全部的皮囊。
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什么。
比他动作更快的是一根小小的带着爱心的尾巴,圈住那已经要探出头的小婴儿回来。
秦岭感觉自己要死了。
平时他随口喊一声都能喊到一群的实验员惊慌失措地跑过来照顾他,今天倒是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疼痛感太强烈了。
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难熬。
秦岭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他感觉像是过去了很久,可是却一个孩子都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