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中少女瑟缩了下,谢阙深深闭上眼,强行压住心头冲动。
可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半晌,他睁开眼。
长指贴着后颈软肉轻轻摩挲着,眸底深色却丝毫未减。
霎那间,沈清颜如同被捏住命门的小兽,后背再次绷紧,连呼吸都似因帝王的动作滞慢了些许。
长指下滑,握住沈清颜的手腕,指腹贴着腕骨,轻轻揉动着。
“抄了那么多佛经,手酸不酸。”帝王声线温和下来,问道。
少女腕间肌肤细腻光滑,莹润夺目,落于指腹间像是块把玩着的美玉,谢阙放轻了动作,生怕把人弄疼了。
饶是如此,那小块肌肤还是泛了红,腕骨间的小痣也变得鲜活起来。
沈清颜怔愣住,旋即反应过来,摇摇头,轻声道:“能为太妃祈福,是臣妾的荣幸。”
谢阙盯着少女姿容妍丽的小脸看了会儿,伸出手,轻轻触碰过微微颤动的长睫,仿佛用力一碰就碎了。
真脆弱。
他想。
谢阙往后仰了身子,靠在椅背上,手臂撑着额际看向龙案上摆着的一沓佛经,神色晦暗不明。
三日抄这么多,岂不是整日都坐在桌前抄写。
想到这处,谢阙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气的是沈清颜就这般不想与他靠近,早些抄完就不用天天过来,心疼的是她就这般不顾及身体。
气归气,心疼归心疼,偏生有些话又不能明面说出来。
他与陆昀不同。
陆昀的夫人是抢来的,是用官威压来的,二人现如今虽已成婚,落在心头的芥蒂却从未消散过,难免有时说不着对话就会惹得对方心生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