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阙垂着眼看她,喉结滚动,低哑道:“不是跑了吗?”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沈清颜低头没出声。
殿门锁了,院子就这么大,她能跑哪儿去。
且陛下身上还在流血,她不能置陛下于不顾。
就当是偿还上次在梅园时,陛下相救的恩情了。
她不说话,手却颤抖的厉害。
谢阙没有催促,目光死死地盯着她,大有一副将她生吞入腹的趋势。
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不管是出于何种缘由,只要沈清颜回来了,还在他身边就好。
待简单包扎好,沈清颜扶着他靠着墙壁坐下,慌乱间脚底踩到什么,还未等看清,手腕就被人重重一扯,踉跄着跌进了帝王怀里。
那东西被帝王踢开,沈清颜也看清了,那是把匕首。
陛下就是用这把匕首划伤自己的吗?
香腻柔软的身子贴着胸膛,谢阙鼻尖都是清清幽幽的香味,他闭上眼,抵住雪白后颈,满足地吸了一口。
怀中人儿后背僵直,谢阙无暇顾及,勉强克制着不去做出些伤害她的事来。
他贪恋沈清颜身上的温度,拼命地汲取着这股温暖,顺着那截纤细颈子细细啃咬过。
体内雪上鸿强烈翻滚倒腾着,肆意忌惮的散发着毒性,毒素麻痹了大脑,意识又成了先前那般昏沉暗淡。他的动作时轻时重,眼底清明时隐时现,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何为现实,何为梦境。
沈清颜忍住颈间疼痛,死死咬住唇,克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素净指尖搭上强劲有力的臂膀,无声安抚着身后身后颤抖个不停的男人。
她不明白陛下这是怎么了,也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