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颜脚下不稳,踉跄几步撞进了帝王怀里。
她眼眸低垂,纤长眼睫轻微颤动,拢在袖中的手指捏紧,“陛下,您怎么来了。”
谢阙掀了掀眼皮,“明知故问。”
话音未落,沈清颜下颔忽地被人挑起,她抬眸,对上帝王漆沉的眼睛。
两人这般对视许久,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沈清颜被他这般看着,莫名有点心慌,似乎被他眼底的温度烫着了似的,她别过头想要躲开,那力道却紧紧攥着不松开,疼的她眸底沁出了一层朦胧水雾。
雪白肌肤留了印子,谢阙松开手,指腹轻轻揉动着那小块儿,只是越碰,绯红愈甚。
他敛下眼眸,声线低而沉道:“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瑟瑟倒是好生心狠。”
一字一句,仿佛都在表达控诉。
什么新欢,什么旧爱?
沈清颜眨眨眼,好半晌才缓慢地回味过来这句话的意思,耳根泛上抹红,她推开谢阙的手,道:“她们二人是臣妾在宫中最好的朋友,陛下莫要开玩笑。”
还有,小哑巴是幼时玩伴,哪里能跟旧爱二字扯上干系。
谢阙的手停顿在半空,指腹微抿,上面还依稀残留着温润细腻的触感。
停在半空中的手落下,另一只手从沈清颜腕骨处的小颗朱砂痣上轻轻撩动过。
明明是再轻微细小不过的动作,光天白日下,仿佛也多了抹不为人知的耐人寻味。
回到华池阁后,沈清颜怔怔地捧着那封请帖,不知是该去还是该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