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挑了挑眉,“还以为陛下会再等等。”
谢阙扔了笔,墨汁滴在纸张上渲染开来,他道:“没意思。”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眨眼间就过了半月。
时间虽短,发生的件件桩桩事却震惊朝野。
南方虫灾患乱,侵占大片田地,加之酷暑高温,民不聊生,百姓们哭喊不止,怨天怨地。朝廷为了除治蝗虫,差人巡视境内,命人设法捕捉,并培养蝗虫天敌,扩大水田栽种面积,还有大批救灾银流往南方。
为此,那些文官们焦头烂额,天天凑在一起整理方法,再把整治好的方案拿去给帝王批准。
就在这期间,宰辅大人命人查抄了爪陵国使臣行宫,搜出了大量与赵家来往的书信,早朝时还有官员上前辩解,说赵家辅佐帝王历任,世代忠良,绝对不会做出此等通敌叛国,霍乱朝纲的事情。
那位大人还没说完,脸上就被宰辅大人扔来的证据摔了一脸,听得对方温和笑了声,“大人好生瞧瞧,上面这些事有没有觉得似曾相识?差点忘了,大人不仅记得,那日就应该在现场才对。”
天元五年,六月十日。
赵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帝王命刑部、大理寺逮捕所有赵家门生以及有牵连的人,罢免官职。
那一日,城门紧闭,百姓战战兢兢躲在家中,大街上是持剑抓人的官兵和四处乱窜的人,叫喊声、咒骂声响彻宫城,凡是顽强抵抗者,不论是何人,不论是何功绩,直接就地斩杀。浓重血腥味在烈阳暴晒下泛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众人只觉头顶乌云压日,帝王威严沉甸甸的压的人喘不过气。
而赵家,好似早就有所察觉般,等到禁军赶去时,早已人去府空,只有些家仆留在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