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站起来吗?”谢阙收回手,在床里侧拍了拍,“上来。”
不想沈清颜拒绝了他,小声道:“不行的,您身上还有……”
最后一个“伤”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雷声劈了个零零散散。
她褪去外衣,鞋袜,迈进里面,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被子里热乎乎的,沈清颜与他隔开一点距离,生怕压到身上哪处的伤口,她侧过身,仰头看他,从她那个角度,清晰地看到了帝王精致犀利的下颔线,以及微微滚动的喉结。
谢阙眼皮发沉,连睁眼的动作都变得困难许多,呼吸沉沉,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犹豫半晌,沈清颜伸出手,碰了碰又飞快的缩回手。
见没有被发现,唇角不可抑制地微微上扬。
好像心情都变得好一点了。
“靠近些。”
他忽然出声,沈清颜后背一僵,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包的感觉,但她还是听话的往前凑了凑,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进他的怀里。
就像是在外漂泊流浪久了的鸟儿,飞累了飞倦了,终于回到了那片为它遮风挡雨,独属于它的那片天地,下意识的想要去依赖,想要沉浸在其中。
柔软腰肢紧贴在身上,谢阙手指动了动,想要把人搂进怀里,可是连蜷缩起胳膊的力气都没有。
他皱皱眉,将这股烦躁压到心底,在药效发挥催眠下,沉沉睡去了。
到了第二日,消息散发出去后,果不其然有几位大臣结伴进宫,要求面圣。
经过一夜雨水冲刷后,地面干净的大理石已经褪去血色,禁军站立两侧,笔直威严,仿佛昨日的事压根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