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抿唇不语,谢阙捏住她的手指,刚要说些什么,视线在看到发髻间别着的芙蓉簪子时微微一顿,这是出宫那日,他送给她的,平日里都不见戴过,今日怎么……
谢阙伸出手,将那支芙蓉簪子扶正,手指顺势下滑落到沈清颜脸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蹭着。
掌心肌肤过分柔软,白皙如玉感般舒适。
他们挨得极近,馥郁龙涎香和淡淡幽香交融纠缠,混合着随风飘来的花香,轻轻柔柔拂过鼻尖。清风吹过,妍丽好看的花瓣呈现出波浪般的浮动,春暖花开,岁月静海,那一瞬间仿佛天地间就剩下了他们二人。
起初谢阙并未多想,只是想让人消消气,如今蹭着蹭着,倒是蹭出些别的意味来。
心底深处被锁在铁笼里名为欲|望的野兽,爪子正按在地面上摩擦,对着铁栏杆的势头蠢蠢欲动,俨然有种要叫嚣着一鼓作气冲出去的趋势。
他松开她的脸,又去捏捏她的耳垂,手感比圆润耳铛的还要好。
沈清颜耳根发热,她拂开他的手,抬起头看他,有些生气的说道:“小哑巴以后不能再任性了。”
怎么可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还用匕首划,多疼啊。
她顿了顿,又补充句:“还要听太医的话,喝药,养伤,不能乱跑……”
男人深邃眼底映出沈清颜的面容,静静凝视着她,目光下挪,不自觉地就落在了那张不点而赤的樱唇上,张张合合,隐约能窥见里面不安分的小舌。
藏于袖中的指腹不可耐的摩挲了两下。
这些碎碎念的话太医院的太医们是万万不敢在陛下说的,太啰嗦、麻烦,也就霍太医敢抱怨几句。
等把话说完,沈清颜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多少话,她抬眸去看帝王的脸色,却见人盯着她,模棱两可的说了句:“原来瑟瑟喜欢听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