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是画中人,纸上花。
谢阙喉间发紧,半晌,才硬生生逼出了个嗯字。
沈清颜却像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舒坦。
实在是谢阙目光太过直白,太过放肆,他就这般肆无忌惮的盯着,令人想忽视都难。
沈清颜指尖碰了碰肩,问他:“好看吗?”
话音落下,谢阙便撂了笔,抱着人坐到铜镜前,调整角度好让她看清。
沈清颜也被这一幕给惊艳到了,她竟然不知,谢阙的画工这般传神。
片刻后,二人依偎坐在一起,谢阙从后拥住沈清颜,下颔抵在她的颈侧,手指时不时抚过肩头芙蓉,那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
好在已经入了夏,温度适宜,穿件薄薄单衣也不会觉得冷。
光天白日下,沈清颜还是觉得有些不妥,难为情的扯过衾被想要盖住,谁知连着扯了几下都没扯动。
谢阙攥住她的手,声线沉重道:“不喜欢我画的?”
作画这件事,是他平日里用来打发时间最常做的,形象间的惟妙惟肖早已熟稔于心,尽管如此,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仍是有些底气不足。
“没有,”沈清颜摇摇头,仰头碰了下谢阙唇角,眸底漾起春光笑道,“夫君,我很喜欢。”
“嗯。”尾音上扬,透出几分愉悦,显然谢阙对这句话很受用。
……
东宏硕命人包围了陶府和整座县衙,不准任何人进出,在挨家挨户大范围搜捕陶然的同时,在县城中贴出告示,陶宴良夫妇对柳仙大人不敬,在迎接日冲撞了柳仙大人,明日午时在柳仙殿处以火刑。
陶然听到消息后,又哭又闹的要往外冲,被宣高飞一掌劈在后颈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