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的绿豆酥掉到地上,瓷碟噼里啪啦摔个粉碎。
念香痛呼一声,揉着撞疼的胳膊在银川搀扶下站起身,抱怨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大白天慌慌张张的不看路,都撞到人了。”
同样地,对方也因为冲击力的反作用撞到柱子上,发出闷哼一声。
女子头戴帷帽,连话都没有要多说一句的意思,转身扭头就跑。
身后追过来的蒋舟大喊一声,“银川念香,快拦住她!”
一盏茶后,冷清空荡的房间内,顷刻间聚集了不少人。
摘了帷帽的女子跪坐在地上,发髻凌乱,露出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来,不是旁人,正是承上县的孙沛竹。
念香泪眼婆娑,哭的已经失了声,“怎么会,怎么会是夫人……”
银川心中复杂万千,叹息一声,顺着念香脊背划过安抚着她,“是,夫人没有死,并且已经跟之前我们在承上县时见到的陶县令成了亲,而陶然,就是小姐同母异父的弟弟。”
谢阙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幽凉的声音冰冷的冻人骨髓。
“朕警告过你,不准再在瑟瑟面前出现。”
今日若不是发现及时,差一点,差一点就会让沈清颜看到。
当年孙沛竹既然敢狠心舍得抛弃女儿,十年后的今天,母女相认,痛哭流涕的感人场面还是省省算了。
孙沛竹抽噎道:“陛下,民妇没有恶意,也不敢奢求瑟瑟原谅,只是想见她一面,看看她如今过得好不好。求求您再给民妇几日时间,让我好好看她,您放心,看完了我就离开,不会让她认出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