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抿着唇，眉头蹙着。

“赫霆霄，五年前，我走投无路，我妈妈当时生病，我没有办法，我才会去顶罪。那个时候，我其实是问你借过钱的，可是被你拒绝，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替顾清秋顶罪的时候，我心里面竟然还对你存着一丝丝的幻想。

我觉得哪怕是你不喜欢我，但是至少看在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份上，你会信任我那么一点点，哪怕一点……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眼中，什么都不是。比起我喜欢你，让你恨我，你才会把我记住。

后来我出来了，我跟你解释，你从未听过，你从未调查过，如今我母亲也去世了，你觉得最终的结果，对于我而言，还重要吗？”

顾挽瓷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这才落在了赫霆霄的脸上。

男人张了张嘴巴，却没有说话。

“不在乎了，我一切都不在乎了。”

“顾挽瓷，如果调查的结果证明你是无辜的，我自然会补偿你。”赫霆霄说出口之后，就后悔了。

果然，顾挽瓷闻言笑了起来，“补偿我？你怎么补偿我？是赔我的人生，还是让我母亲活过来？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赫霆霄的手紧握成拳，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倘若……顾挽瓷真的是无辜的呢？

这种想法只要一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面，赫霆霄就本能的恐惧。

不，他赔不起！

突然间，赫霆霄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便开口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