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晏遂安左手上的针头什么时候被拔掉的,是什么感觉,他自己一概不知。

“好了。”施慕程用棉签按住针眼。

晏遂安没有放开他,依旧死死贴住,颈椎弯起好看的弧度。

施慕程本能反应地,一下一下轻拍他后背,近乎于哄的语气:“好了,没事了。”

也就哄了两分钟吧,晏遂安终于良心发现,松手放人。

施慕程总觉得哪不对劲,一颗心跳如鼓擂,每一下都又急又重。

他魂不守舍地拿出手机,点开叫车软件才发现不知道目的地,问:“你住哪个酒店?”

“雷迪森。”晏遂安抿抿唇,意犹未尽,报了酒店名字。

接近凌晨两点,再过一会早起的鸡都要开始打鸣了,偏僻郊区哪还有司机接单。等了五分钟未果。

“算了,出去路边打吧。”晏遂安猛地站起来,由于长时间地坐姿,大脑供血不足,一时间目眩,眼前白晃晃一片。

施慕程连忙扶稳了他,“没事吧?低血糖?”

站了好一会儿,晏遂安才缓过劲来,这也太丢脸了,心里隐隐崩溃。早知道不叫人过来了,怎么也不能虚弱成这样吧。

他借坡下驴,不知置可否,就当是低血糖吧,总比体虚强。

施慕程惊呼:“你不会没吃晚饭吧!”

“啊?”晏遂安还没来得及解释,虽然一碗小馄饨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但确确实实吃过,还是他自己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