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节艺术分析基础课一节绘画专业课。

一如往昔,施慕程坐在教室后排最不起眼的角落。存在感很低,却一丝不苟记着笔记,并不曾借着地理位置的优势开小差。

专业课上完后,意大利老教授留下他。

老教授拿着他重新补交的作业看了又看,终于满意,欣慰道:“这才是你该有的水平嘛。”对学生的态度跟作业质量成正比,好像上周雷霆大怒的不是他,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也不是施慕程。

老教授再次提出,让施慕程硕士考自己师兄门下的强烈意愿。他爱才心切,既对东方文化充满向往,又认定能将两方文化完美融合的施慕程有着不可估量的未来,不应止步于目前成绩。

施慕程垂首,眼睛不敢直视教授,不然他怕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老教授惋惜又不解,关于施慕程家里的变故他多少知道一些,“是经济原因吗?会有全额奖学金的名额,你完全可以争取看看。即便拿不到这个名额,也还有其他办法。”

施慕程仍是沉默不语,低头盯着鞋尖。

老教授叹一口气,依然不死心,“那过段时间再说吧,老师希望你能再慎重地想一想。不要因为一些眼前看似无法跨越的阻碍,就停下你继续向前的脚步。”然后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

施慕程心虚地应下,心里却对答案早已有了决断。

教室里的学生陆续走得差不多了。只有allen和jan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收拾了很久的东西,将这一段对话听了个全程。

见教授离开,又开始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