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就心疼过忏悔过了,这会晏遂安只是掀开眼皮,相当无赖地把手腕拉到嘴边亲了亲,“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施慕程愤愤地缩回手,因为动作太大太过用力,连带着扯到身下某个敏感部位,钻心得痛,闷哼出声。

晏遂安一个激灵坐起身,醒透了,连忙问:“怎么了?”

施慕程扯过被子蒙住脸,嗡声嗡气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好痛!你这个王八蛋!”即使是骂人,听在晏遂安耳朵里,也是可爱的调调,喜欢的紧。

晏遂安好笑又心疼地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过来,亲了亲漏在外面的发顶,“这就给你买药去,今天就好好在床上趴着吧,南瓜公主。哦,不对,是灰姑娘。”

“你他妈!”施慕程又羞又气。

气归气,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让人不得不屈服。老老实实趴着被涂过清凉的药膏,又在床上半靠着吃了中饭。

晏遂安任劳任怨地伺候人,既心虚又满足着,嘴角就没降下来过。

虽然一直有人陪,施慕程到底还是耐不住无聊,假是请了,作业横竖还得交。闲着也是闲着,干脆使唤晏遂安去他家把画具搬过来。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躺,总算凑齐小祖宗的清单。

画架支在连着卧室的户外阳台上,这个时间的自然光线还很充足,座椅上垫了厚厚的软垫。

拿颜料换笔都只用张张嘴,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倒也不赖。

“想过以后怎么规划职业吗?”晏遂安左手举着颜料盘,右手指缝夹满大小不一的画笔,嘴里叼着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