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遂安拨开他的手,客气而疏离地拒绝:“下次吧,今天还有点儿事。”

唐泽轻笑一下,显然对晏遂安有所了解,开始没边界感地打探起私事来:“刚才那个小男孩是谁,新欢?换口味了吗?我记得你前几个月还追苏逸恒追得紧。”

好家伙,还知道苏逸恒,现在晏遂安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心里咯噔一下的程度,立马否认:“没有的事,没有谁。”

唐泽饶有意味地看向他,“我都看到了。”

男朋友三个字在晏遂安嘴边滚了一圈,说出口变成了摸棱两可的:“一个弟弟。”

倒不是怕唐泽,只是股东大会在即,任何股东私人的花边八卦新闻,都可能会被千百倍地放大歪曲,用以攻击当事人。在不明身份的人士面前,出于对施慕程的保护,他留了个心眼,下意识不想说出两人的真实关系。

都是成年人,就算是睁眼说瞎话,唐泽也很识趣地作罢,“行吧,那不打扰了。玩腻了,想起我了,都可以给我打电话。”很是暧昧的一眼,然后轻车熟路地往晏遂安衬衫口袋里塞了一张名片,扭着腰走远了。

施慕程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唐泽,他喜欢并崇拜了很久的画手,一个与晏遂安年龄相仿的男性,举手投足皆是旗鼓相当的游刃有余,而他只是他们口中的弟弟。

晏遂安一转身,就对上某弟弟有些不善的眼神。施慕程双腿交叠,倚靠在墙边,双手抱臂置于胸前,也不知道在那边站了多久,听到几句对话。

晏遂安:“”冤枉死了,太无辜了,纯纯的天外飞锅。

正试图开口解释,就听到施慕程面无表情,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挺受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