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浴室亲你,是因为”掌心因紧张而变得潮热,顺着手腕试探性缓慢下滑,在确定对方没有挣扎后最终握住手掌,并与之十指交扣,“我喜欢你。”

路灯下,晏遂安表情清浅,没有预想中的惊喜或意外,反而有恃无恐拉长音问:“哦?不是说不喜欢男的吗?”

是个始料未及的状况,来自直男最后的倔强,以及气若游丝般的勇气:“我不喜欢男的,只喜欢你。”声线紧绷着,身体也僵硬着。

月光清冷,晏遂安咄咄逼人:“不是说朋友之间吗?”

得寸进尺,得意忘形,放飞自我了属于是。

直男的孤勇只够两句话,炸毛也就在一刹那,施慕程脚步顿住,用力想甩开手走人,却没成功,“松手!”

夜风带起树影晃动,连坡道旁的灌木丛都跟着沙沙作响,晏遂安将手扣得更紧,“想反悔?晚了。想喜欢就喜欢,不想喜欢就不喜欢,我是能这么随便的人么?”

施慕程咬牙切齿:“我看你挺随便的。”

晏遂安理直气壮:“我只对你随便。”

施慕程有个白眼不知道当不当翻,微讽道:“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路灯下,是晏遂安一贯的吊儿郎当,那种纨绔又带着傲娇的笑脸,施慕程也跟着他笑。

原本令他局促紧绷的氛围在这一阵笑中被冲散,荡然无存,牵在一起的手也松弛下来,“还往上么?山顶是什么?”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这个家晏遂安也没来几次,更别说山顶是什么,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