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晏遂安痛得倒抽一口气,腿也不自觉回缩,被按了回去。

没有骨摩擦音说明骨折的可能基本排除,是不幸中的万幸。

施慕程突然语气温柔下来:“你的愿望实现了。”

“什么?”

“嘎啦”一声响,伴随着灭顶般的疼痛,晏遂安痛出声,但也只有一瞬,几秒后脚踝处的痛感奇迹般缓解许多,不仅能感知到脚的存在,还能小幅度挪动。

不过,痛感缓解后吊着的精气神反而像被抽走,没有痛觉掩盖身体明显打着寒颤,但嘴上仍故作镇定,“真的吗?是我理解的意思吧?”

“不是,假的。只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已。”施慕程帮他重新穿好鞋,仔细打上牢固的结,并流利地下医嘱:“回去以后拍个片再检查下,打石膏是免不了,两周左右吧。”

“不实现也没关系,挺好的。”晏遂安反常地没有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他不敢有所动作,怕过于颤抖的手暴露身体信号,“施医生,帮个忙,那边的背包帮我拿过来好吗?”

施慕程一步跨过去把包提了过来。

“夹层里面有个文件,你收好。”

抽出文件用手电筒扫过,施慕程只看到第一行字就像触电般又塞了回去,“没有什么文件,没找到。一会你自己找。”

手电筒斜靠在碎石堆上,在坑壁照出一束微弱光柱,四周也仅是勉强辨认的亮度。

昏暗中晏遂安盲抓到施慕程的裤腿,就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用尽全力,用气息可怜巴巴地说着:“如果我睡一觉还能醒来,我们就算和好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