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天生的掌控欲令他心怀大度,觉着这女人再怎么能算计,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便没与她计较。
“许诸。”
听到他的声音,没一会儿许诸推门进来听候差遣,跪在地上的苏暮跟惊雷闪电似的,连滚带爬,以极快的速度躲藏到了屏风后。
顾清玄被她敏捷的举动逗笑了。
许诸进来见他在笑,好奇问道:“郎君何故发笑?”
顾清玄:“方才做了一个好梦,甚有趣味。”顿了顿,“你去打盆水来,我要净面。”
许诸道声好,退出去打水。
房门大开着,待他的身影消失在走道里,顾清玄才道:“还不快滚。”
苏暮从屏风后探出头,仓促同他行了一礼,说道:“多谢郎君宽宥。”
顾清玄板着棺材脸道:“这一回便饶了你。”
说罢挥手打发她走。
苏暮立马逃离现场,声誉总算是保住了。
待她的身影消失后,顾清玄若有所思地看自己的手,指骨修长,指腹和掌心略微粗粝,那是练骑射留下来的痕迹。
腕上的五色绳鲜艳夺目,是他拐弯抹角讨来的。
想到方才扶住的细软腰肢,脑中不免想入非非。他好歹是个成年男子,洁身自好不代表清心寡欲。
不可置疑,他对那身段是有想法的。
只是心中不乐意轻易就被她勾搭上手,明明知道她想走捷径,偏偏入了套,不免显得自己轻浮失格。
说到底,他骨子里还是骄傲的。